[GBF]曾想過和你再次重逢（CWT52路聖無料）

前言：

這一小篇無料包含了許多過份妄想解讀
以及帶有（可能沒抽到卻看過）水著捏他。

是開心妄想的遊戲背景前提路聖無料，
對000充滿「天啊這個劇本太神了！」的團長們
可能要三思取用，如果看完覺得還不錯的話，非常感謝！

有什麼想說的可以掃描一下！

執筆：便當

參展社團：清粥小菜

CWT52文字無料 請勿販售/轉印/換物/認親

曾想過和你再次重逢。
但意識到自己的私心背後代表著什麼後又希望你能好好在那蔚藍天空下生活。

這裡是靈魂的起點和終點—

今天的我仍然如此祈願。

※

紫色玻璃藥瓶內的透明液體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聖德芬替自己準備一杯水，將瓶蓋打開後滴入對方吩咐的藥量。

針對一般人的濃縮藥劑只需要一滴就能睡上一場好覺。當時經過飯廳時藥師拿著瓶子對平日在某個階段需要大量飲用咖啡的人這麼介紹，也說到關於過度飲用咖啡讓團裡其他人似乎發生難以入眠的情況，因此特別調配出來給有需要的人。
話裡沒有指責成份，單單闡述著過度依賴的後果是需要靠藥物控制反而不太妥當。

出於個人需要以及好奇有沒有效果，聖德芬第一次主動接觸那名藥師。

「需要助眠的藥嗎？可是我記得你的體質……」夏歐有些訝異又有些遲疑，視線上下打量著趁著深夜大家都就寢的時間來訪的客人。
「體質的部份，會妨礙到藥效嗎？」
「很難說明妨礙到多少……這樣吧，最近有重新調整的打算，如果很需要也願意幫我一個小忙的話，三天後把藥交給你。」

突如其來的拜訪讓聖德芬順利從對方那得到承諾。
沒有過多的詢問為何需要取藥這點讓聖德芬鬆了一口氣，他沒有自信能說出在那之後偶而為之的惡夢讓自己失眠，哪怕只有一小部份，總是愛操心的團長肯定都會聞風而來抓著自己四處散心。

天司長依然和那天一樣於深夜拜訪，這次在敲響門板前甚至沒讓人察覺已經造訪的事實。

「這是給有睡眠困擾又喝太多咖啡的團員們的新藥，劑量上推薦一杯水搭配一滴就好了，簡單說明的話就像滴在水杯裡的濃縮液，味道有特別調整過當成果汁也沒問題。啊，因為你的體質比較特殊的關係，服用之後的反應跟劑量還要麻煩了。」
「……我知道了。」
「謝謝你的配合，到時會當成調整藥方的依據。」年輕的藥師睜開眼睛笑著，「以藥師的立場來說有客人是很好，但以團員的立場……不太推薦這種需要仰賴藥物的作息，可以的話……普通吃、普通睡、普通活著是最好不過了。」

夏歐並不怎麼清楚聖德芬的實際狀況，畢竟是比較特別的存在，他連聖德芬為什麼需要這瓶藥都感到不解，從外在因素判斷的話，聖德芬看起來不像是急切需要的患者。說穿了，給予藥劑的原因有大半部份是身為藥師想驗證理論的心在推動。
聖德芬沉默了一陣子才扯開嘴角給了一個不算太難看的微笑，說著會銘記在心後拿著藥離開。

曾經聽過一種說法「物以類聚」，聖德芬回到房裡後對藥師所說的話產生了彷彿在聽著團長或露莉亞就站在面前說話般的錯覺。空之民特有的溫暖跟善待他人的思考，不管多久都令他難以習慣。

看了一下手中的藥瓶和服藥指南，他替自己倒了一杯水。

※

難以說明身處的空間究竟為何的日子一天天過去，他總是坐在空無一人的庭院裡任由不存在於這個空間中的時間慢慢消逝。有時候想起道別前的話，他會拿起不知何時存在的工具，在未知的空間做著無法預料的工作。

若是可以，試著栽培一下咖啡樹也是不錯的選擇。

永遠的安寧所說的選擇成了支柱，但即便待在這也無法再一次和對方一起分享成果。反覆體驗著的情感漸漸讓路西菲爾認識更多過去他無法好好整理訴說的心情。
「那個時候……你的心情……」無數次重複體會到卻無法傳達給對方的話語，路西菲爾陷入短暫的沉默，看著桌面上開著小花的盆栽，又看了看四周成功結果的果樹。

漫長、和平到可以說沒有終點的日常就是路西菲爾的一切。

這裡的天氣如果真如當初所說是聖德芬記憶中的一環，那這溫暖舒適卻又冰冷如那個特地限制他人出入、只能選擇獨自一人待在這的中庭，像是為了將聖德芬體驗過的生活完整又諷刺重現在此。

在這個時間感不存在的空間之中，路西菲爾如今才明白了聖德芬的一部分。
好想見你卻又不能見你。
他明白若是相見的意義背後代表著什麼，也是因為明白這點，當初奢侈的一同品嚐咖啡這件事情，終究只能成為回憶陪伴著孤獨的他。

即便如此，路西菲爾仍時常在這呼喊著對方的名字。

「聖德芬。」
「……是？」

第一次，這是第一次。路西菲爾心裡冒出這一切寧可是和過去一樣產生的幻覺。
看到聖德芬的出現讓路西菲爾感到震驚，圓桌上的咖啡杯因為突如其來的撞擊而東倒西歪在桌上轉了一圈，褐色的液體瞬間將白色的桌巾染上顏色。雖然路西菲爾無法確切掌握這個空間的時間，但他明白出現在這的原因是什麼。

在來不及反應的當下，路西菲爾緊張上前伸出手來觸摸聖德芬。

「活物」的觸感讓路西菲爾心裡暗自倒抽一口氣。
眼前的聖德芬並不是過去存在於心底回憶中的幻影，他甚至露出不解的神色看著第一次面露難色的路西菲爾，腦袋一直渾渾噩噩的聖德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對如此著急還在碰觸著自己的路西菲爾感到有股莫名的心悸感。

「你……受傷了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啊、沒有……路西菲爾大人，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不過為什麼，路西菲爾大人會在這呢？」
聖德芬的問題讓路西菲爾冷靜了下來。這時才發現眼前的聖德芬不是已經成長過的現任天司長，要精準說明的話，聖德芬就像是過去待在中庭裡的樣子。不管是臉上的表情或是身上的力量都是。

是空間異常還是為了配合寂寞過頭的自己才捏造出來記憶中的一部分嗎？路西菲爾收回有些捨不得離開撫摸聖德芬的手，笑著回答聖德芬的問題。

「為什麼我在這嗎……？」
「是的，我還以為這次要很久以後才能見面呢，總覺得上次才和路西菲爾大人約定好會有一陣子無法見面。剛才是聞到咖啡的香氣才想著是不是路西菲爾大人來訪，有來確認真是太好了。啊，桌巾我去拿一條新的吧？請在這裡稍等一下，路西菲爾大人。」

如果世界上真有神，那這一切也太過於胡鬧。
路西菲爾看著聖德芬奔跑的背影，對看到擁有實體的聖德芬這點感到歡欣的自己有些厭惡。

該如何送聖德芬回去？能辦到嗎？
當聖德芬一臉高興抱著潔白的桌巾出現時，路西菲爾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

距離聖德芬服下藥物睡著後來到第三天。
美其名為睡著，實際狀況卻讓露莉亞紅了眼眶，一直待在那間屬於聖德芬的空間裡等待著對方甦醒。

「真的是意外啊，沒想到喝下了半瓶藥水，這可是藥效強度很高的濃縮液呢。」
聖德芬取藥隔天為了知道成果而來訪的夏歐是第一發現者，當他看到紫色的玻璃瓶內藥水消失一半後便驚覺事情開始朝無法預料的方向發展而去。

一開始還能聽到呼吸聲的聖德芬，不知道何時開始聲音逐漸微弱。同為星晶獸的其他團員對這樣的狀況看法不一卻又默契一致導向相同的結果，如果不是藥物的影響過甚，就是本人的意願問題。說到這種程度上，心裡有譜的人們看到露莉亞的表情後不願說明白，而星晶獸們也陷入沉默。

「能確定現在有一半的因素是藥物影響，知道喝下去的劑量後調製解藥不是問題。畢竟是我請對方幫忙新藥的藥效，排除藥物副作用的工作就交給我吧。至於身體機能的維持，以同樣都是星晶獸的假設狀況來看，可以的話希望團長和露莉亞兩位能幫忙。」

夏歐說完這些話後投入製作解藥的工作中已經消失了好幾天。
露莉亞不斷透過身上的力量試圖和沉睡中的聖德芬溝通，如果依照夏歐簡單推論性質上來說天司和星晶獸都是以相同的原理來運作，那麼能和星晶獸溝通的露莉亞就是關鍵了吧。

可惜的是假設失敗。他們並不知道聖德芬的狀況如何，恐怕連聖德芬自己也不明白。

※

庭院裡響出久違的笑聲。
聖德芬認為這是一場無以倫比的美夢，眼前的路西菲爾大人沒有過去那樣的壓迫感存在，兩人談話之間的不對等也突然消失那般讓聖德芬感到自在。
這樣子和路西菲爾大人平等聊天什麼的，曾經偷偷許下的願望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實現的喜悅讓聖德芬選擇性忽略腦袋一直渾渾噩噩的不適感。聖德芬捧著杯子，面對平時難以下嚥的咖啡也能在路西菲爾的話語中開心飲下。

今天的路西菲爾大人比平時還要溫柔，今天的咖啡比平時還要更能體會到路西菲爾大人口中的美味，今天的路西菲爾大人沒有像平時那樣匆匆離去反而告知能停留更多的時間。

「路西菲爾大人，今天真是我最快樂的一天了。」聖德芬真摯的話語和燦爛的笑顏讓路西菲爾拿著咖啡杯的手微微顫抖，在他思考著該如何讓聖德芬回去的時間裡，他明白了眼前的聖德芬既是本人也非本人。

聖德芬能說出關於中庭時的總總，這個世界是以聖德芬的記憶所構成，弄髒桌巾時也只有聖德芬本人知道該去哪裡拿條乾淨的桌巾，哪怕這些道具在路西菲爾對這個世界的認識裡不需要特別更換也能在隔天完好如初。曾經為了認識這個地方而四處打轉的他，很確定自己的記憶中並沒有一處能取得剛才聖德芬能拿到的東西。

但是這些又如何？
看到能喝下平時只能獨自飲用的第二杯咖啡的聖德芬，不過是證明了眼前的人並非幻覺。
朝思暮想的心願以意外的形式實現的現在，確認了疑問又如何？

這樣的對話哪怕一瞬間也好。

「……我也一樣，聖德芬。」
「真的嗎？好開心。路西菲爾大人今天比平常還要坦率的回應我，感覺真不可思議呢。連我也覺得自己很不可思議，平時這些話都無法說出口，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有一種『就這麼辦吧』的想法，好像不好好把握就沒有機會說出來一樣。」
「你希望能繼續下去嗎？」
「咦？可以嗎？」
這是聖德芬第一次露出存在於路西菲爾記憶深處的表情。害怕又期待的情緒在如同紅寶石般美麗的眼睛裡交織著，原先開懷大笑的嘴角也垂了下來，那是過去路西菲爾一直不願正視的表情。

「如果你願意的話。」
「可是……路西菲爾大人有重要的工作吧？」
聖德芬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一時半刻無法在「想開心接受這破天荒的提議」或是「以路西菲爾自身擁有的工作為重」。過去也曾有過約定卻在半天內臨時取消的情況，他有些害怕卻又無法控制自己的期待。

「我已經卸下職責。如今我的身份不是天司長。」

「這怎麼可能呢？所長他……怎麼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哽在喉嚨中的話沒有說出口，聖德芬直視著臉上沒有半點虛假、一如往常一樣認真的路西菲爾，「……這樣啊，已經沒有職責了嗎。」
「……會失望嗎？」
「沒有這回事，這樣子我也能和路西菲爾大人多相處，這不是很棒嗎？……只不過有一些，說不太上來的感受。」
「你想到什麼了嗎？聖德芬。」
「什麼也沒有喔，路西菲爾大人。」

什麼也沒有……嗎？
跟著聖德芬將桌面上的用具清理乾淨後的路西菲爾正坐在長椅上享受著寧靜的時光。
稍早之前過於陷入亢奮狀態，在睡著前不斷強調著馬上就會清醒的聖德芬，如今像失去動力般沒有任何反應。在路西菲爾要求下躺在大腿上沉沉睡去的聖德芬，沒有聽到接下來路西菲爾的猜測以及話裡頭藏著的失落。

快樂的時光總是以異常快速的速度消逝且無法長時間停留。一開始還能開心聊著天的聖德芬，到頭來也終於無法忽略頭部那傳來的不適感。
跟聖德芬聊天的過程很愉快，路西菲爾也注意到除了過去聽過的話題外，有時候聖德芬會說出「此時的自己也不懂的話題」，像是未曾見過的大海與海岸線上的夕陽餘暉，又或著是現在的他沒有感受到的那份繼承的力量。

自從那次分別之後路西菲爾沒有如此滿足過。
膨脹的思念終究無法抗拒在親手碰觸到思念之人時瞬間爆發的震撼，他一再希望時間能慢點前進，希望聖德芬能永遠待在這。但是他明白，這樣是不行的。

沒有繼承力量後的記憶跟在相處的短短時間裡陷入異常疲勞的模樣，路西菲爾不知道該如何判斷眼前的情形，只能輕輕撫摸沉睡的聖德芬，透過指尖感受到微弱的力量流動後他才下定決心將這份太早享受的奢侈夢想迎來結束。

晚安，聖德芬。
他對著思念的安寧如此說道。

※

從睡夢中醒來的聖德芬並不知道自己沉睡時發生了多少事情。只記得藥量不夠而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喝下半瓶藥水，清醒之後才知道給了船上的人添了麻煩。

藥效的結果因為使用者超量使用而無法回饋給倒楣的藥師，聖德芬想為此道歉卻在想起身下床時才發現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虛弱到讓人感到汗顏，不管是體力還是魔力。
露莉亞哭著說聖德芬將近兩個星期沒有甦醒的狀況，差點以為聖德芬放棄在這個世界好好活下來，每天都擔心不已。

就算詢問了沉睡的兩個星期感覺如何，聖德芬也只能搖搖頭表示沒有任何印象。

那份短暫又充實的重逢時光只有路西菲爾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