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
路西歐在囚禁路西法多日之後於某日受到致命傷導致事件曝光,事後彼列與路西法同住。
路西法在事件後幾乎切斷與外界聯繫,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失去與社會連結的狀態。
※邏輯沒有,只是萌到中風覺得不用對不起自己。
劇情有些微血腥、道德、殺人、心理壓力等描述(????????)
在那之後惡夢一直侵擾著路西法。
夢裡的殷紅揮之不去,顫抖握著木柄的觸感仍清晰到無法忘記。
她還記得、她還記得奪走路西歐手上的刀子時,對方臉上的表情以及第一句話。
太好了。我還以為妳會一直躲著我,過來啊,路西法。
路西歐張開雙臂,臉上露出刺眼的笑容。
路西法衝上前,手裡握著的刀子捅進了曾經活著的他身上。
這樣子……妳也無法……
「……!」
寧靜的房裡只有路西法用力拍掉物體的聲音。
她冒著冷汗,緊抓著寬鬆的衣物睜大眼睛看著剛才拍掉的物體、有些紅腫的男性手背停在半空中,手的主人彷彿習慣路西法的反應一樣沒有斥責,僅僅詢問要不要換件衣服。
距離那件事情之後已經過了半年。
路西法在沒有家人也沒有親戚的情況下逃出醫院,作為一名受害與加害,她消失在社會大眾的視線範圍。
這裡不是她的家卻是現在路西法唯一能選擇的地方。
逃出醫院沒多久後沒有頭緒的路西法被發現帶了回來。
回到熟悉的空間以及熟悉的人身邊,大概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勉強信賴的人—彼列。
「衣服都溼透了,還是沖個澡吧?熱水放好囉。」
將乾淨的衣服與毛巾放在椅子上,彼列比了比浴室的方向,看著瘦弱的路西法安靜走過去拿起換洗衣物進到裡面。他們的距離始終保持在十步遠,自從帶了路西法回來之後一直如此。
習以為常的深夜活動。
路西法被惡夢驚醒,彼列放下手上的工作安撫。
在居住環境只有一張床的前提上,顧慮路西法過去的情況,彼列選擇切開兩人的睡眠時間。
或許早點決定購買的床會比較實際一點。
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彼列盯著手提電腦的螢幕滑著網頁認真思考這個選項。
瀏覽器的分頁上還停有相關新聞的閱覽紀錄。彼列面無表情看著內容,最後將紀錄全部清理。
※
脫掉上衣的路西法坐在床上看著同樣脫掉上衣的彼列,對方的視線時時刻刻都在觀察她的反應,只要稍微不對就會馬上停止。
彼列有點反對這麼做。
這種不知道會不會惡化,跟坊間流傳的民俗療法沒兩樣的刺激治療。
但路西法堅持,那他也只能靜靜等待。
路西法凝視彼列許久,手遲遲沒有伸出來,彼列也不敢輕舉妄動。
看著裸露肌膚的路西法,彼列到今天才意識到如果是有興趣的對象,哪怕身上穿著的是絲毫與性感沒有掛勾的運動型內衣,也能勾起他一絲興致。
他想碰觸在深色內衣下的蒼白肌膚。
一旦注意到這點,下方傳來的興奮感讓彼列不太敢把暫時放在腿上的衣服拿開,突然之間想極力避免露出醜態的念頭讓彼列有些意外。
為什麼?難道我……?
還無法更加深刻去思考,彼列看到路西法臉色發青後全部煙消雲散。
※
挑戰失敗。
那天彼列沒有回家。
在浴室裡解決過一次發現無法完全熄火,他到街上久違去找獵物,不知是有意還無意找了髮型與身材都很貼近路西法的女孩狠狠做了一天才回去。
路西法起來時發現彼列該在的時間不在後也知道發生什麼事情。躺在床上的她不禁思考起來。
長相、語氣、體格、態度全都不一樣,但光是這樣直視、意識到要做什麼(儘管是自己提出)就帶給自己內心無比壓力。
該怎麼做?又要如何做?不滿於現狀的自己到底該如何擺脫這種束縛?
抓著彼列離開之前不想被發現有反應而扔給自己罩著的衣服又一次睡去。
在那之後有些變調的生活。
彼列開始不常在家,有時候昏睡幾輪起來的路西法都沒看到人。連特地準備的食物都沒被碰過。
端著冷掉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早餐,路西法在漆黑的室內開著電視,任憑電視機的光芒照在身上發呆著。
「……」
『……』
『……這樣你也……』
「!」
熟悉到無法忘記的聲音取代沒有訊號而沙沙作響的電視機出現在路西法耳邊,冷不防讓手上的食物打翻將路西法拉回現實。
又開始惡夢。
是什麼原因催化的其實連路西法本人也不清楚。
彼列在那次之後大幅減少待在家的時間,作為食客的路西法也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質問他。
可以想到的理由就是那次實驗吧。
原本就該知道這樣子做只是自己打破平衡而已,時間在久一點,或許不久後就得離開。
那離開之後能去哪裡……?
收拾完破碎的碗盤,路西法抓著彼列(大概有回來)留下的外套回到床上去。
不知不覺間,上頭已經沒有多少床鋪主人的味道。
整間屋子的主人彷彿換成自己。
這樣的日子又持續了一個月。
路西法天天活在惡夢裡,連在大白天都能產生屋裡有自己以外的存在這種錯覺。
好似一個眨眼就能看見當時腹部染血的熟悉面孔出現在眼前一樣。
在這樣下去自己精神會先崩潰—
路西法在這之後靠著黑咖啡死盯著門口,終於等到彼列回來。
她勉強撐著,儘管身體因為連日來睡眠不足有些無法支撐,還是死命抓著彼列的衣服,為了就是不讓對方敷衍幾句話後離開。
「……如果要這樣子下去的話,一開始為何要帶我回來?」
這句話讓彼列停止出去的準備,也才在這時仔細看著已經一個月沒有好好看過的路西法的臉。
原本有起色的健康明顯走了回頭路,皮膚黯淡、黑眼圈加重,更重要的是—抓著自己的手,看上去明顯和之前相比瘦弱許多。
在彼列開口回答之前,路西法身體失去支撐的意志向前傾倒睡著了。
那天是從被帶回來後第二次跟彼列同床,因為死抓著不放,彼列也不打算把黑眼圈很重的路西法弄醒。
看著熟睡的路西法,彼列有些自嘲的想著這樣真像酷刑下。難得在自己家、自己的床,身邊不是相像的人而是真人下睡著。
※
除了放棄,不要擅自把人扔在家裡不放。
這是經過一番對話後,彼列與路西法兩人得出的共識。在這之後也很積極挑戰過去彼列有意識到路西法會特別怕的動作,希望藉由習慣,慢慢讓不愉快的認知替換掉,碰觸、相處的甚至這個空間只有他(彼列)一人。
過程不順利。
從早上先握著手開始,路西法常常是摀著嘴青著臉的做。
後面像是被人從後面抱著,或是稍微親密的肢體接觸(碰觸身體)。只要彼列認為在這樣下去就不行,也不會管路西法是不是要繼續,直接停下來。
練習時路西法常常生理不適到頭暈目眩,所以兩個人都在床上作業。牽手、擁抱、用臉磨蹭這些,彷彿情侶才會做的事情。漸漸的,睡覺的時候雖然時間不長,開始能靠在彼列的手臂上睡。
睡眠時間跟惡夢的跡象也減弱,清醒的時間多了,兩個人就更有機會增加練習。
然後又一次,看著狀況明顯有改善許多的路西法提出要再來試一次之前的事情。彼列也打定主意不管結果如何,絕對不可以像之前那樣去尋找代替品。
相處這麼久還修改生活習慣,要彼列說自己沒意思也過於自欺欺人。
意識到對這個突然闖進生命的人是什麼樣的存在後,彼列也不再需要裝沒注意到的安於現狀。
※
指腹輕輕摩擦著睡眠充足後恢復彈性與光澤的臉頰,視線時時刻刻觀察著路西法的呼吸是否自然。
這次和平常練習不同,只要路西法沒有排斥,他們可能就會更進一步。
彼列的手指從臉頰到嘴唇,慢慢感受到被撫摸的人體溫正在上升中,恢復精神的眼神也漸漸濕潤起來。
「那我要開始了?」聲音有些低沉的問,得到路西法同意後彼列向前貼近嬌小的她。
路西法被彼列抓著手臂往前索取更多時,雖然瑟瑟發抖也回應彼列的親吻。
第一次接吻。
彼列第一次有好像犯罪的感覺,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心靈滿足感。
不管是路西法怯生生回應還是有反應這點。
路西法還是下意識會想到路西歐,但也努力說服自己彼列不是路西歐,那個人已經不在了。眼前對自己溫柔體貼的人,是彼列。
一切看似有進展,可惜的是在這裡中斷。
彼列原本要繼續下去卻在手探進內衣後停了下來,沒有讓路西法解釋太多,只是安靜抱著,讓路西法聽著自己的心跳等待身體劇烈的顫抖停下來。
彼列那天握著路西法的手一起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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