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雜了全部弄一起,推的排列是最早在很後面,所以擺放順序跟著推來。
慣例順筆的整理。
《酒後無亂性》
彼列不會醉。
想拿酒後亂性一時衝動當成逆推路西法的藉口也無法成立。
地上東倒西歪的成堆酒瓶沒有影響他的思緒太多,身體習慣酒精的浸泡超乎想像,沒有醉,還意外清醒。酒精帶來的大多只是身體血液循環上的燥熱。
「為什麼不喝?這個很美味啊—」拿起酒瓶來像飲水般自然,含在口中的紅酒沿著嘴角滑落下來,非常自然也強硬、將自己口中的酒精送往路西法口中。
直到對方吞嚥下去才鬆開手來,看著明顯不悅的路西法,彼列咯咯笑了起來。
生理反應是最真實的。
不管是他還是路西法。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對吧?」
面對不打算推開也不打算回應詢問的彼列,肆無忌憚地擺動自己的腰來。
※
《吞嚥困難》
餐點被擱置在一旁許久。
香脆的培根與半生熟的滑嫩煎蛋,在預定食用者的放置下喪失原本誘人的香氣與賣相。
生理時鐘沒有進食與休息的選項,身體發出的警訊被滿腦的研究填滿。紙遮蓋了餐點也不以為意,沒有食用意圖所存在的東西毫無意義。
眼球佈滿血絲,嘴唇乾燥龜裂,手裡握著的筆沒有停下。
時間,需要更多時間。
數據不夠、時間不夠、材料不夠,同時身體所能支撐的體力也不夠。
「……」
何時出現又為何出現的身姿也入不了眼裡,走近放著食物的凌亂桌旁也不被理會。「ファーさん,這樣子弄壞身體是不行的哦?」拿起銀製叉子插起乾巴巴的綠色蔬菜送入口中,咀嚼失去清脆可口的美味綠色纖維般。
「……沒興趣。」路西法放下手中的鵝毛筆,第一次起身離開那張坐了一天的椅子。
面無表情的、帶著明顯倦容走到失去美味兩字的食物那,奪取對方手上的叉子用力插下培根。
鏗。
清脆的聲響在兩人耳邊響起。
他看著路西法咬下培根,乾燥的嘴唇因為突然張開而裂開滲出少許的鮮血。
長時間沒有進食的突然吞嚥,讓路西法像是吞石頭一樣艱難,乾涸的喉嚨比起吞嚥食物,更像是刮著內部一樣。
「咳、咳……」將叉子扔到盤上,異物入侵的難受讓他遮住嘴猛烈咳嗽。
對於每一次都要重複上演的畫面,彼列輕輕拍著仍在咳嗽的路西法背後,「下次我帶點飲料過來……」他說。
比起這樣為了打發自己來訪而傷害身體的進食,彼列決定下次改變一下順序來避免重複發生。
「咳、夠了。拿出去。」路西法的逐客令永遠是最優先,比身體狀況還優先。他啞著嗓子要彼列帶走根本沒吃多少的食物離開,不等彼列回答,又搖搖晃晃回到位置上。
一切又回到彼列進來前的模樣。
※
《倒數》
彼列輕手輕腳走進路西法的研究室裡,埋頭苦幹到體力不支的星之研究者早已埋入龐大的數據山中睡去。
紙上寫滿著對世界不滿的計劃,在精心策劃下,完美的、確實毀滅世界的計劃。
—包含星之研究者本人的消亡。
彼列將散落一地的資料拾起放在桌上,赤色眼眸下有些哀怨。
能這樣相處的時間還有多久呢?
抱起星之研究者的彼列,再次安靜地離開研究室。
帶著毀滅世界的因子消失在研究所的長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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